菖蒲与艾草,在异乡的绳墨里种下故园。
以图纸作舟,
经纬仪是新的罗盘。塔吊如一只守信的鹭鸟,将整座平原的天空驮起。这里每一粒沙都醒着,它们记得汗水的形状,比月光更先抵达堤岸。
可谁的汨罗江在此刻涨潮?漫过图纸的等高线,漫过这新辟的河床。于是家园便有了两道支流:一道在眼前的田亩里奔涌,一道在遥远的山坳间低语。
当堤坝长成新的田埂,测量旗飘作门楣的艾草,我终把异乡的信诺,绣成了回乡的锦书——在文安洼,在端午,我们是移动的界碑,在每一寸热土上,都刻下祖先的碑文。